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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一个人和一块土地

来源:黑龙江医学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2-04 13:35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北大荒,与之对应的仅仅是黑龙江省境内的农场吗?还是以移民为主,以垦荒为生存特征的行政区域? 我,一个土著的黑龙江人算不算北大荒人呢? 最近读到一本有关北大荒人的书,

北大荒,与之对应的仅仅是黑龙江省境内的农场吗?还是以移民为主,以垦荒为生存特征的行政区域?

我,一个土著的黑龙江人算不算北大荒人呢?

最近读到一本有关北大荒人的书,最初是电子版,是让我帮着写个序的。是位老朋友写的,是本报告文学集,叫《新夸父追日》,读完书的最后一页,是在凌晨时分,我点着一支烟,无语于窗前。作家吴继善以生动的笔触写了一位很不普通的北大荒人,记录了一位“野生”的气象学家的奋斗史,其艰难和“不容易”的程度可谓是中国第一人。

我沉默了,书中的主人公以一个小人物的形象,悄悄地站在我的面前,好像“小心”地看着我,有着普通人的羞怯和不动声色,他不需要我评判,只是想说,你懂我吗?同时又以一个在中国气象界著名人物的姿态耸立在我的心中,那“顶天立地”的高贵和超乎常人的卓绝,让我卑微,让我怀疑我在世上的存在意义。

对于北大荒垦区,我是熟悉的。坚持好多年了,每到合适的季节,我都会到有些个农场走一走,前提是不给人家添麻烦,或许还能帮助做点儿什么。

农场的酒好,菜新鲜,鱼大多是野生的,最想把酒倒满的是人,一个个实实在在的,净说掏心窝子的话。大多的农场没有山,望眼过去,觉得世界真大,真真的觉得自己立于天地之间。农场的老人们都操着外地的口音,翻开他们的青春,都是那么不平凡,都会让听者屏住呼吸瞪大眼睛。随便碰上一个,他的经历就可能同中国的大历史、中国的一些大事件连到一起,每一个普通的故事都在补充着我们对我们民族近代史的阅读。

吴继善先生和我是老朋友了,他曾是《农垦日报》副总编,在职业上是同行甚至是前辈。当时农垦日报在黑龙江日报技术室发排,当我一身酒气回到办公室值夜班时,时常见他在隔壁的小屋里,伏在大样上安安静静。我拍拍他的肩头,他总是无声地一笑,稀疏的牙齿透着谦和与厚道。

朋友间一聚,他喜欢埋单,酒局散时他总站在门旁,以那种温和的笑向每个人告别,其实他是不喜欢喝酒的。

《新夸父追日》是一本有写作诚意的书,其资料的翔实和表述分寸的把握,能体现作家与作品之间所建立的认真态度。现在想来,当他在电脑前敲下该书稿的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不知他是长出一口气还是坐在那里久久不动,还是像在远途中看到了家的灯光?至少他的心情是愉快的。

《新夸父追日》写了一个叫蔡尔诚的人,是一个农场的业余气象员。说是业余,不是指工作时间,是说工作性质,广播里有天气预报,各种上级有气象局,场部还有气象通报呢。他的小气象台的设备打包估算只值五十元钱。

况且谁听他的天气预报呢?

在农场里,蔡尔诚的家是最穷的,甚至没有一只不被碰坏的碗;日子过得最难,有一个患精神病的疯老婆,时常把家闹得天翻地覆;同时又是位最不被人理解的人,生活中有那么多该做的事你不做,吃的有上顿没下顿,穿的是全场区最破的,而他却整天地看天,净干些别人看着不靠谱的事,小得比老百姓还小,却操着比国家还大的心。

理想。在世上除了钱和地位,别的也叫理想?谁能知道,他的胸怀里装着“天”呢?

吴继善的笔下透着悲壮。

说到北大荒精神,人们总是围绕着奉献,其实还有一个词,那就是忍辱负重,负重人人都有感受,谁的肩头没有一个家、一个命运、一个理想、一个共和国的未来?那么忍辱呢?“辱”从何来?

我曾不止在一个场合说过,北大荒文学群体的写作走向是有欠缺的,父辈们所受的苦难,难道不是我们该回首该凝视的吗?

北大荒文化,其实更准确的表述是北大荒移民文化,所含蕴的文学价值是世间少见而珍贵的,只是,只是我们把含泪带血的故事都可以当作幸福的回忆?

生命中强制性忘记那些让人不舒服的地方,也是一种进步?

还说这本书吧,我为我做了几十年的记者而不知道也没关注过蔡尔诚而感到自责,我对吴继善先生那谨慎的、不夸张、不粉饰的笔触愈发地敬重。

那么这是一部怎样的书呢?

作家吴继善写蔡尔诚怎样由一个普通的复转军人成为中国著名气象学家的。老吴说,从去年六月份开始写这部书,但积累可是几十年了。写的时候我很小心,很慎重,我怕一不注意就把他写成英雄,他在一定意义上讲不但是英雄,甚至比英雄还英雄,只是我想把他还原,把一个有欢喜也有悲伤、有灰心、有沮丧、有无奈,但骨子坚韧不拔的、活生生的蔡尔诚推向读者。

文章来源:《黑龙江医学》 网址: http://www.hljyxzzs.cn/qikandaodu/2021/0204/75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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